添加时间:2017-11-25 13:41:18
比如,大卫.麦基(David McKee)的《花格子大象艾玛》(Elmer,1989)的封面上是一只花格子的大象,“咦,大象不都是灰色的吗?世界上怎么会有彩色的大象?”一下就抓住了孩子的好奇心。艾玛是一头五彩缤纷的大象。它是大家的开心果,但它却总是不快乐:“每个人都笑我,我一定要想办法改变自己身上的颜色。”被誉为“现代寓言大师”的大卫?麦基在这本书里与幼儿循循善诱地探讨了一个“如何做自己”的问题。
克里斯.范.艾尔斯伯格(Chris Van Allsburg)的《天灵灵》(Jumanji,1981),封面上两只大猩猩蹲在厨房的餐桌上,一个小女孩推开门,目瞪口呆地站在那里。家里怎么会突然冒出来两个不速之客?一看就知道这是一个诡异的幻想故事了。《窗外》(Through the Window,1970)是两次英国凯特?格里纳威奖大奖得主查尔斯.奇宾(Charles Keeping)的一部现实主义题材的作品,冷色调的封面上,一个蓝色面孔的男孩正睁着眼睛眺望着窗外。翻开它,我们就随着这个名叫雅各的男孩的目光,看到了窗外街道上所发生的惊心动魄的一幕。
▊ 孩子一般不会漏过环衬
可以说,环衬是整个一本图画书里最容易被人漏看的一页了!环衬是封面与书芯之间的一张衬纸,常常被人一翻而过,然而实际上,图画书的环衬不但与正文的故事息息相关,有时还会提升主题,甚至说出故事之外的另外一个结尾。
环衬印上图案的图画书,也不在少数,可千万不要以为它们仅仅是起装饰作用的图案。别放过它们,也许看完全书你就会恍然大悟了。安东尼.布朗的《我爸爸》(My Dad,1998)这本幽默的图画书里,透过孩子夸张的幻想,塑造了一个让人笑破肚皮的爸爸形象:这个爸爸一天到晚穿着一件长长的睡衣,他不怕狼,一跳就可以跳过月亮,吃得像马一样多,游得像鱼一样灵活……《我爸爸》的环衬上的图案是“我爸爸”身上那件棕黄色睡衣的一个小小的局部。
▊ 会讲故事的扉页
扉页又叫主书名页,就是环衬之后、书芯之前的一页,上面一般写着书名和作者的名字。
扉页不仅仅只是通向正文故事的一扇门,不仅仅是告诉你谁是故事的主人公,它有时还会讲故事。它还常常是一个引子,作者会故意在这里埋下一个悬念,吊起你的胃口。你看汤米.温格尔(Tomi Ungerer)的这本光是在日本就卖出了100万部的《三个强盗》(The Three Robbers,1961),一轮黄色的满月之下是三个头上戴高帽子的人,漆黑的帽子漆黑的脸,只有眼睛是白的……今天晚上他们要去抢什么呢?就这么一个谜雾重重的扉页,就已经让人欲罢不能了。
▊ 正文
正文即图画书的主体,究竟应该以怎样的姿态来阅读一本图画书呢?
也就是说,图画书究竟是应该大人读给孩子去听,还是放手让认识了几个字的孩子自己去读呢?
松居直可以说是日本最久负盛名,同时也是最坚忍不拔的图画书阅读的推广者了,曾经写过《什么叫图画书》(《絵本とは何か》,1973)、《看图画书的眼睛》(《絵本をみる眼》,1978)、《走进图画书的森林》(《絵本の森へ》,1995)等一系列关于怎样阅读图画书的书。几十年来他一直旗帜鲜明地坚持一个观点,就是图画书不是让孩子自己读的书,而是大人读给孩子听的书。他在新作《图画书的快乐》(《絵本のよろこび》,2003)中进一步阐述了自己的这种观点:“图画书的最重要的意义,就是父母和孩子在一起这样一个短暂的时间和空间里,存在着图画书这样一个快乐的语言世界,朗读者和听者共同分享和拥有这种语言的快乐。图画书是通过优美的语言和图画表现出来的,这些语言和图画只有成为朗读者自己的感受讲给孩子听,才能被接受。当父母或是朗读者把图画书所表现的最好的语言用自己的声音、用自己的感受来讲述时,这种快乐、喜悦和美感才会淋漓尽致地发挥出来,图画书的体验才会永远地留在听者的一生当中。这正是母亲给读过的图画书、父亲给读过的图画书、老师给读过的图画书的精髓。”
这也不是松居直一个人的观点,比如美国学者爱伦.汉德勒.斯皮茨(Ellen Handler Spitz)在《在图画书之内》(Inside PictureBooks,1999)一书中,也赞同亲子共读:“出声地朗读图画书,不论是对于大人还是幼小的听者们来说,都是一种非常有益的行为……在亲密相偎一起阅读图画书的同时,大人和孩子一起迈入想像的空间。大人越过了自己与孩子相隔的岁月,越过了孩子与自己日常生活的界线,借助艺术的翅膀,给日常生活带来更多的现实感。”
松居直还主张大人应该一边给孩子读图画书,一边让孩子自己看图画,他发现孩子即使是只看图画,一本图画书的内容也可以猜个八九不离十。这是为什么呢?是因为图画比文字容易理解吗?培利?诺德曼在《阅读儿童文学的乐趣》一书里对这种观点表示了怀疑:“由于图画也受文化的意识形态假设所影响,因此孩子要对文化有些了解之后,才能够理解图画……”
每一个孩子都是读图画的天才,只要故事在图画上表现出来,那么孩子的眼睛就会发现它们。孩子能发现画家没有发现的破绽,孩子能读出大人意想不到的意思。
和大人一起读图画书的孩子,常常会读出让大人意想不到的意思来。还真是不能低估了孩子看图画书的能力。爱伦.汉德勒.斯皮茨在《在图画书之内》就举了这样一个例子:一个叫安娜的3岁孩子,当妈妈给她读艾瑞克.卡尔(Eric Carle)的《好饿的毛毛虫》(The Very Hungry Caterpillar,1969)时,一直盯着那条因为贪吃而肚子痛的毛毛虫。她一边听妈妈读毛毛虫吃的一样样东西,一边做出了自己的诊断:“毛毛虫是因为妈妈不在身边才生病的。”安娜从毛毛虫身上联想到了自己,因为像她这样的小女孩肚子痛时,首先寻求的就是妈妈的安慰。
▊ 封底
合上一本图画书时,图画书的故事就已经讲完了吗?
有时是这样的。
比如,大卫.司摩(David Small)那本畅销百万的《妞妞的鹿角》(Imogene’s Antlers,1985)的封底,一个头上长着一对长长的鹿角的小女孩,正趴在窗台上望着我们,表情看上去还有那么一点炫耀的意味……是的,合上书之前故事就已经结束了,封底与封面是同一幅图画,仅仅是让意犹味尽的孩子再发出一次欢快的笑声而已
然而,也有时不是这样。比如在日本几乎家喻户晓的《第一次上街买东西》(《はじめてのおつかい》,1977)的封底,就没有重复书里的故事,而是把故事的结尾延续到了封底上。这本书讲的是一个小女孩第一次上街去买牛奶的经历:躲闪自行车、摔破了膝盖……故事的结尾,是小女孩的妈妈等在巷子口,然后和她一起朝家里走去的背影。小女孩回到家里的情形又是怎样的呢?仿佛为了回应读者的期待,画家林明子在封底上又添上了一幅温馨的画面:小女孩和婴儿在喝她新买来的牛奶,她的一条腿搁在妈妈的腿上,两个膝盖上都贴上了创口贴……可以说,作者一直把这个故事讲到了封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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