添加时间:2022-09-01 17:25:54
香港汉基国际学校的侯燕老师告诉记者,香港并没有绘本馆,因为幼儿园、小学都会根据老师的需要,大量配备绘本。他们上课都涉及绘本教学。甚至,教材只是老师用的,绘本才是孩子们的学习用书。“教材是非常单线的东西,像是骨头;绘本是多线多方向的东西,是肉。我们备课的时候,从绘本出发,语言、数学、品德等方面都可以挖掘出来,一本可以读很多次。每次都有不同的侧重点。”
侯燕2010年曾在美国费城教过一年中文,从没有在费城见到过绘本馆,因为那里的图书馆儿童区就具备绘本借阅的功能。2013年春天,杨政带女儿去美国洛杉矶旅行,也没找到绘本馆,倒是参观了当地的一家社区图书馆。那个社区图书馆的绘本区有几千册绘本,都可以免费借阅。台湾儿童文学作家方素珍介绍说,台湾也很少有绘本馆,因为各县市都有阅读经费预算,小区图书馆绘本区也非常普及,小学和幼儿园都对绘本阅读格外重视,每周都有一堂绘本阅读课。
记者来到北京市西城区的一家公立幼儿园,大四班的陈老师介绍,虽然每个班级都有图书角,但图书角只有一百多本书,每学期更新一次。老师只在中午晚上的餐前故事时间抽几个绘本给大家讲故事,并不是每一本都熟读。他们教学上很少借助绘本,更多使用挂图。阅读课用的则是全市统一的分享阅读教材。陈老师认为,幼儿园的孩子们读绘本,“主要是能培养注意力,能集中一段时间,安静下来。”
国家图书馆的少儿馆2010年6月1日才开馆,只对6~15岁的孩子开放。北京市西城区青少年儿童图书馆有低幼区,但是服务人员的态度生硬冷淡,对绘本的了解不足以帮孩子进行有效地阅读指导。更何况,面对全区全市的孩子们来说,这几家少儿图书馆还远远不够。一个家长向记者表示,她周末带孩子去国图少儿馆,人非常多,等一个钟头连座位都排不上一个。
社区图书馆的情况更是堪忧。以北京为例,记者在北京市海淀区北太平庄街道的一家社区图书馆的门上,看到他们贴着的营业时间:“早9点至12点,下午2点至5点,周六、日不开门。”几乎所有孩子有可能去借阅的时间,社区图书馆的工作人员都在休息。据《人民日报》去年7月报道,北京城区社区图书馆的覆盖率已经达到90%,成都、杭州等二线城市的覆盖率也不低,但是利用率却堪忧——狭小、脏乱或始终大门紧闭。
各地市区的少年宫本来也可以分担为孩子提供阅读空间和绘本借阅的功能,但业内人士表示,他们更乐于办舞蹈班、美术班、乐器班等。这些培训“看得见摸得着”,逢年过节汇报演出的时候拿得出手。孩子们评上奖了,相关的指导老师能跟着评职称,开个绘本馆,“有什么用?”
“所以我们觉得,绘本阅读在国内大陆地区短时间内还任重道远。”“我要绘本网”的站长刘广辰分析说。
北京两会期间市政协委员刘明清提议要设立阅读基金,全国人大代表朱永新也呼吁设立国家阅读基金。他认为接下来肯定会有相关的扶持政策和配套资金落实到自己头上。
“大家总感觉今天不读书对我没什么损失,但如果每个人都这么想,十年二十年,一代人不读书,这个损失是国家的。政府肯定会在这方面考虑一下。”李岩很有信心。